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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甫英俊见掌柜恭敬有加,给足自己面子,心中舒服一点,回头笑着问那名个子最高的士子,“关公子,这间百富酒楼和你们维扬县的百富酒楼相比怎么样?”“哪里!哪里!下官一定照办。”申国舅急问:“可是查到了虎符下落?”无晋轻轻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九天,我的身世可能会有变化。”“可是惟明并没有做错什么?”申国舅心中厌烦,挥挥手,命人将他带下去了,旁边邵景文眉头紧皱,待戚盛离去,他便低声问:“相国,这等小人,为何要用他?”
“护驾倒不用了,我们都有请柬,都是齐府的客人。”“皇甫无晋!”四十名五大三粗的梅花卫军官来到酒楼,着实让百富酒楼乱了一阵子,大掌柜亲自迎接出来,他认识无晋,连忙陪笑道:“原来是国公爷来了,稀客!稀客!”尽管他不舒服,但他也得接受现实,他已经开始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向一个属于他的权力中心靠拢,但还在边缘徘徊,只是有那么一点感觉了。“确实,原来我在东海郡很反感申国舅,以为他不过是仗着裙带关系而上位,这次进京,打了几次交道后,我也渐渐开始佩服他了,很有手段,很厉害。”申祁武的恩师是翰林大学士赵行之,他虽然是国舅之子,但勤学好问,颇得赵行之器重,称他是自己最好的三个学生之一,当然,这里面带有一点拍申国舅马屁的意思。
而申祁武的失望,是明明昨天晚上父亲告诉自己,申皇后已求得皇帝答应,他将是探花,而皇甫惟明是榜眼,赵伯伦会是状元,最后怎么全部变了?他转身对卢夫人道:“母亲,你来接见她,还是那句话,凡事不可立刻答应。”可就是在这关键时刻,太子前去向皇太后哭救,几十年不问政事的皇太后面见皇帝,提出储君乃国之根本,不可轻动,也正是因为她的表态,使皇帝同意太子获得东海郡刺史的推荐权。“那就好!”门口一早便摆下了几十个小摊贩,卖糕饼、捏糖人、卖木刀木剑、卖念珠小木佛等等,各种吃食小玩意沿着寺院的中轴大路两边,摆了上百步。高悦连忙下令停车,他走下马车,向申国舅行一礼,“卑职本也想找相国,但时间来不及,想等会儿再去相国府,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相国。”
京娘站起身,擦去眼角泪水,又开始细心地替他梳头,无晋随手从桌上取过她的琵琶,见琵琶做得非常精巧,而且木质很新,像是新制之物。这时,乐女悄悄从后门进来,坐在无晋身后,又抱起琵琶,无晋回头看了她一眼,她点点头,将一个卷成圆筒形的黄色传单悄悄递给了无晋,无晋接过传单,他暂时不想看,便笼进袖子里,对她笑了笑,表示感谢。九天的眼中一惊,随即又恢复了沉静,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,无晋见她平静如水,不由有些惊讶,“你不感到吃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