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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米拎起酒壶亲自给无晋倒了杯酒，自嘲地笑道：“其实说起拳头硬，我还比不过张霸道，只不过我不怕死，他怕，所以他不敢惹我。”凤舞娇嗔道：“难道我出嫁才一天，齐家就不管我了吗？”
皇甫无晋点了点头，他们审问过酒肆掌柜，知道这个罗管事不过是普通人，不是那种申国舅的铁杆心腹，这种人贪生怕死，容易对付。“回禀将军，他去跟踪对方首领了，我们已经分手两天。”
无晋当初就觉得这里市口不好，太偏僻，但五叔坚持当铺是口碑重要，他就没有吭声了，现在看来还是市口问题，无晋不好事后才埋怨五叔，便装着不理解的样子问他：“五叔，此话怎说？”“不低于十万担！”齐凤舞精神一振，她望着无晋急道：“公子，你说的那个人，就是在北市吗？”无晋摸了摸骆骆的小脑袋笑道：“这孩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，若不是我有事，我一定会好好教他一年半载。”
无晋点点头，取出瓷瓶塞给了他，赵小忠将纸窗拉开一点，向厨房里探头看了看，无晋也看见了，一只红炉小灶上正咕噜噜地炖着细粥，旁边的盘子里放些山药、黄芩之类的滋补药材。皇甫英俊又跪了下来，“臣知道，臣痛苦地考虑过，不告诉陛下，是不忠，可告诉了陛下是不孝，臣到底是选择忠还是孝，古人云，天地君亲师为五伦，臣尊天敬地，君在亲前，自然是君为重，亲为轻，所以臣选择了忠于陛下，大义灭亲。”无晋忍不住想吹一声口哨了，这一声夫君喊得多自然，多甜蜜，可不等他再细细体会一番，齐凤舞的指甲又狠狠地掐住了他，又仿佛知道他在得意。钱财暖人心，衙役立刻笑得眯缝了眼，“皇甫老弟等着，我这就去给你传信。”
“那他还是皇族吗？”无晋又问。无晋欣喜若狂，这难道还是他原来的世界吗？仅仅只是历史被改变了？武则天篡位成功，她没有被张柬之、崔玄暐等人推翻，武三思也没有被李重俊所杀，或许历史在哪个节点上拐了弯？凤舞细心地叮嘱着管家婆，今天她不在，一切她都要安排好了，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凤舞一回头，只见苏菡站在门口，笑吟吟望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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